西恩點點頭。“會是軍隊的狙擊手嗎？”

“也許吧。唯一的問題是誰的軍隊。如果是我們自己的，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。還有一個問題是為什么，但答案也顯而易見。”

“埃德加?羅伊。”西恩背靠著車頭，坐到地上。“政府會計師？”

“資料里是這么說的。”

“但卻上了聯(lián)邦調(diào)查局的監(jiān)視人員名單。律師被謀殺。破冰巖的‘熱情’接待。針對我們的警示性遠距離射擊。”

“難以解釋，對吧？”

“以我的思維，無法解釋。”

她說：“你覺得繼續(xù)趕路安全嗎？”

“我想我們必須碰碰運氣。不過我授權(quán)你可以像參加全美賽車協(xié)會的面試那樣開車。”

他們飛速駛上州際公路時，沒有再遭到射擊。

他們在夜色中繼續(xù)行程，終于趕在華盛頓飛來的飛機著陸前十分鐘抵達波特蘭機場。他倆用幾分鐘整理干凈破碎的安全玻璃。跟設(shè)計理念一樣，盡管玻璃碎成了無數(shù)的小塊，卻還相互結(jié)合在一起，依舊是個整體。

西恩等待著下飛機的乘客。米歇爾去辦理另一輛車的租用手續(xù)。

飛機總共搭載了三十九名乘客。

梅甘?賴利是第三十九個出現(xiàn)在出口大門處的。

也許她并不想離開飛機，他心想。

她期待地望著西恩。他說：“梅甘？”

她點點頭，朝他走來。

與此同時，米歇爾來到他身旁，低聲說：“她看起來就像剛要上高中的年齡。”

賴利身材嬌小，紅色頭發(fā)披在肩上，臉上長滿雀斑。她正吃力地拉著一個拖箱，還抱著一個訴訟袋。毫無疑問，里邊裝的一定是泰德?伯金過去的文件資料。西恩接過她的袋子，和她握握手，并把米歇爾介紹給她。

他們走到福特車跟前，賴利看到了破碎的車窗，還有散落的玻璃還凌亂地鋪在車內(nèi)地板上。

“上帝啊，發(fā)生什么事了？”

西恩看著米歇爾。她說：“糟得不能再糟了。但唯一的問題就是，沒有別的車可租了。希望你帶了厚外套，梅甘。”

“出車禍嗎了？”她問。

“不完全是。”西恩邊說邊替她拉開后座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