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輕的時候總是在一些問題上過于執(zhí)著,比如自己究竟想干什么,想又想不明白,活得垂頭喪氣,就像一灘泥巴。而與此同時,另外一些人卻把生命當(dāng)紙錢一樣燒了。就像那些垮掉派,成天磕藥亂搞,開著破卡車到處窮混,最后年紀(jì)輕輕的一個個都嗝屁了。我們覺得他們沒孝敬過爹媽,沒貢獻(xiàn)過社會,沒報效過人民,活得真失敗啊。但是每個人心里又想著自己有一天能夠啪的給禿頂?shù)纳纤疽粋€嘴巴,然后沖出寫字樓,隨便跳上一輛火車就去做浪客劍心。我們一邊用大道理否定他們的人生觀,一邊又滴答著口水希望參與這樣的人生。在電影《燃情歲月》里,那位衣冠楚楚的大哥在弟弟的墳前不無惆悵地說:“我遵循一切法則,人的,神的,而你什么也不遵循,每個人卻都喜歡你。”
這讓我想起了黃霑,小時候在錄像廳看過的《喋血雙雄》,記住了里面那首動人的插曲,后來知道那首歌叫《隨緣》,作詞的就是這位已作古的老兄,里面有兩句讓我一直念念不忘:
人生,過路客不說唏噓。
人間,我和你不過寄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