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”她又說了一遍：不可能。我們把那輛林肯車藏好了。”

“藏在哪里？”

“波士頓，在我們的車庫里，不過相關文件上都會注明是在州立停尸間，畢竟那輛車也算犯罪現(xiàn)場，兩個保鏢應該是在車里炸成爛泥的。我們考慮得很周全，這么做才逼真。”

“除了豐田的車牌之外。”

她看起來很泄氣，“但那輛林肯車沒問題，它離豐田至少有上百英里遠，你說的那個杜克，他得開上一整夜車才到得了。”

“我想他是開了一整夜車！另外，為什么貝克聽到綁匪用烏茲沖鋒槍時會這么不高興？”

她沉默了一下。

“我們得放棄行動，”她說，“是因為豐田的車牌。但跟林肯無關，我們把林肯轎車處理得很好。”

我低頭看表，再看看眼前的路。我們的車仍舊轟隆隆地響著。我算了一下時間跟距離，再過不久就能與艾略特會合了。

“我們得放棄行動。”她又說一次。

“你的探員怎么辦？”

“再繼續(xù)下去會害死你，也幫不上她什么忙。”

我想起昆恩。

“我們晚點再談，”我說，“不過現(xiàn)在先把這件事搞定。”

八分鐘后我們遇上艾略特的車，他正以五十英里的穩(wěn)定時速開在內側車道。我開到他前方，降至跟他相同的速度，讓他跟在我們后面。我們通過波士頓繼續(xù)往南開，然后開進第一個遇到的休息站。這里的人車多了不少。我跟達菲坐在車內盯著斜坡入口，在七十二秒內共有四輛車跟在我后面進來，但沒任何駕駛注意到我，有些車上還載了其他乘客。他們舉止都很正常，就像一般人到休息站那樣，下車伸伸懶腰四處看看，然后往廁所跟快餐區(qū)去。

“另一輛貨車在哪里？”達菲問。

“在新倫敦的某個停車場，”我說。

“鑰匙呢？”

“在車里。”

“所以會有人監(jiān)視，否則不可能把鑰匙跟車子就丟在那里。他們一定在等你。我們不知道他們要對你做什么，應該先做最壞的打算。”

“我不會掉進陷阱的，”我說，“這不是我的風格。而且我們在那輛車里說不定能找到好東西。”

“好吧，”她說，“我們就在新罕布什爾州檢查那輛車。我是說如果你能開到那里的話。”

“把你的葛拉克手槍借我。”

她伸手拿槍問，“借多久？”

“看我需要用多久。”

“那兩把柯爾特呢？”

“他們拿走了。”

“我不能借你，”她說，“這是我的公家配槍。”

“但你卻在私下行動。”

她愣住了。

“可惡！”她說，然后掏出槍交給我。槍身還留有她的體溫，我緊緊握在手里。她從皮包里拿出兩組彈匣，我接過后把它們放進一側口袋，再將手槍放到另一邊口袋。

“謝了。”我說。

“新罕布什爾見，”她說，“我們先檢查貨車里的東西，再決定怎么辦。”

“好，”我嘴上這么說，但心里早已有了決定。艾略特邊走向我們邊從口袋拿出追蹤器。達菲下車后，他便把追蹤器塞進座墊，然后跟她一起回到他們的車上。我等了一段合理的時間，再繼續(xù)開車上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