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水:
我想還是叫你文水吧,叫鈺晴真的不習慣。你和我已經通信了這么長時間,一直是紙上之交,我們把彼此當做無話不談的知己,在心中早已相知了千百回,但是當見面的時候,我才知道,上帝一直是對我微笑的,只是我背轉了臉看不見他在對我微笑。
當我知道你就是端木鈺晴的時候,我真的感到整個春天又回來了,我想歌唱,我真的想對每一棵花草抱著親吻。那天我在琴房,與你確認身份的一瞬間,我大腦里一直回旋著席勒《歡樂頌》第五節(jié)里的詩句:
從真理的光芒四射的鏡面上
歡樂對于探求者含笑相迎
她給他指點殉教者的道路
領他到美德的險峻的山頂
在陽光閃爍的信仰的山頭
可以看到歡樂的大旗飄動
就是從裂開的棺材縫里
也見到她站在天使的合唱隊中
那一刻,文水,我真的是無比的狂喜,好像我經列夫·托爾斯泰的點撥而復活了一樣,多么好,一切自然得讓自己都不敢相信。這個結局是一個最好的喜劇作家也難以設定的。我整整一夜沒有睡著,腦子里面一直浮現著你在認出我的那一刻驚喜的表情,我真的以為那個時候是我們心靈相通的時候,因為我正有著與你一樣的驚喜。浮生只恨春光少,生命中哪怕有一次,也是至高無上的享受,我應該珍惜才對!
與你這般的相識,目前我不羨慕這世界上任何人的幸福。
你問我是應該叫我文天還是夏主席,還是念祥,我想還是叫我文天吧。因為文天和文水是只屬于你和我的名字。
最后說一句:我的愛已經裝入這信封中寄出,請君查收。
附:
有一美人兮 見之不忘。
一日不見兮 思之若狂。
鳳飛翩翩兮 四海求凰。
無奈佳人兮 不在東墻。
張弦代語兮 欲訴衷腸。
何日見許兮 慰我彷徨。
愿言德配兮 攜手相將。
不得于飛兮 使我淪亡。
——《鳳求凰》
愿你我攜手同飛,永不淪亡。
永遠的文天
即日 凌晨2:30 春雨淅瀝只嘆無眠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