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完美的走位和逆天的美顏長腿,通常修圖中還要憑空出現(xiàn)一些大咖助陣。
三幅圖中,左邊為拿破侖的母親萊蒂西亞(Let iziaBonaparte),在加冕典禮舉行的那一天,她正在羅馬,而不是在巴黎圣母院。PS上的皇帝的母親,顯得執(zhí)掌大權的拿破侖家族和睦又和諧。
中間這位,站在教皇右邊的胖胖的是紅衣主教喬瓦尼·巴蒂斯塔·卡普拉拉(Giovanni Battista Caprara),那天不巧生病了,所以也未能參加。拿破侖執(zhí)政期間,正是與他簽訂了政教協(xié)定。這是拿破侖政治生涯中很重要的一個標志,又是宗教儀式,怎能缺了他?PS小能手,給P上。
而在拿破侖的身后,有張熟悉的面孔,似乎是熟悉的愷撒。
《愷撒雕像》,那不勒斯國立考古博物館,那不勒斯
愷撒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兒?
想來是要將拿破侖比喻為愷撒。愷撒有如此威名,把拿破侖比作愷撒,我只想說,這圖修得精妙??!其實,據(jù)說這是意外所得,大衛(wèi)把原來的拿破侖自己戴冠改了,為了掩蓋修改痕跡,就想加個人,索性就放上愷撒吧。訂正錯誤都不忘拍馬屁??!
沒出席典禮的都給P上了,出席的,豈有不畫之理?不僅畫了,而且是按照肖像的標準畫的,每個人都可以辨別其身份。所以,在畫上能看到皇室家族成員、朝臣、神職人員、外國使節(jié)團。不僅顯示了拿破侖的權力,還暗示了他的權力是得到公認的。能讓上百人入畫,并安排得有條不紊,且不忘突出主角,絕對是有深厚的繪畫功力??!
是不是有了完美的走位、逆天的美顏長腿,和憑空出現(xiàn)的大咖助陣就夠了?當然不是,仔細想想,好的修圖還要巧妙地嵌入象征權力、財力、地位的標志。
首先,是代表著拿破侖新皇朝的標志:鷹和蜜蜂。
鷹,在羅馬神話中是天神朱庇特(羅馬神話體系中,天神叫朱庇特;希臘神話體系中,天神叫宙斯)的象征物,在古羅馬象征著軍事勝利。處于畫面最前端的財政大臣查爾斯-弗朗索瓦·勒布倫(Charles-Fran?ois Lebrun)手里正握著頂端裝飾有鷹的權杖。
亞森特·里戈,《路易十四》(局部),1701,盧浮宮,巴黎
蜜蜂,拿破侖和皇后約瑟芬披風上的皇室標志,形似之前的皇室標志百合花飾(Fleur de lys),仔細觀察右圖,會發(fā)現(xiàn)不同。
“蜜蜂圖案”象征不死與復活,它被選為第一帝國的皇室象征,是想把法蘭西第一帝國與法國的起源聯(lián)系在一起。金色的蜜蜂其實是金色的蟬,于1653年發(fā)現(xiàn)于墨洛溫王朝創(chuàng)始人希爾德里克一世的墓中(一般認為,法國是從這個王朝開始),所以金蟬被認為是最古老的法國統(tǒng)治者的象征(通過細節(jié)圖,似乎可以感受到服裝不同的質(zhì)地:皮毛的柔軟,絲絨的光澤,以及金線的閃耀)。
阿爾布雷希特·丟勒,《皇帝查理曼》,1511—1513,日耳曼國家博物館,紐倫堡(德國)
除此之外,通過法國歷史上第一位皇帝查理曼雕像的權杖、佩劍、皇冠以及貝爾蒂埃元帥(Lou isAlexandreBerthier)手中的象征皇權的頂端有十字架的球來強調(diào)拿破侖的皇權。
還有處于整幅畫面正中央的象征宗教權力的十字架。
這也再次強調(diào)了,在大革命之后,法國重回天主教教義,象征著宗教權。
別在拿破侖腰間的佩劍,畫面右邊拿破侖養(yǎng)子歐仁·德·博阿爾內(nèi)(EugènedeBeauhamais)拿的佩劍以及元帥權杖(在畫面左側的中士手中)象征著軍事權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