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嫂子帕蒂——湯姆的妻子——仍然嘲笑我給她留下的第一印象。馬可利夫車道整修生意賺了一些錢,我拿出一部分來投資吹雪機,開始我冬季的生意。在最寒冷、最黑暗的那些冬日,我早晨4點鐘起床,吹掉車道和人行道上的雪。我的報酬是一些面值一元的紙幣,我把它們通通塞進口袋里,等我到家時,它們通常已經(jīng)被雪浸成濕濕、皺皺的一團了。如果去錫拉丘茲儲蓄銀行存這些看起來如此糟糕的錢,我一定會很尷尬。因此,我會給每張鈔票噴上一點點熨燙襯衣的淀粉漿,用電熨斗將每張鈔票都熨平。等我做完這些的時候,那些鈔票看起來就像剛從美國財政部造幣刷局發(fā)行出來一樣。帕蒂第一次遇見我的時候,我正在燙一大疊一元的鈔票,她笑得幾乎噴了出來。
我一直喜歡做銷售。12歲那年,情人節(jié)要到了,我有了個好主意。我去昆蘭花店找母親,她是那里的售貨員,我用批發(fā)價買了1000朵紅玫瑰。然后,我通過我父親的關(guān)系,在紐約共同保險公司總部大樓的大廳里擺了一個攤,在那里賣了一整天紅玫瑰,每朵5元。那天結(jié)束時,1000朵玫瑰都賣了出去,一共賣了5000塊錢,而我的成本只有幾百塊。事情如此順利,圣帕克節(jié)3月17日的圣帕克節(jié)起源于愛爾蘭,是為紀念圣帕特里克。圣帕特里克是愛爾蘭最主要的圣人和民族使徒,以將基督教傳入愛爾蘭聞名。我又做了同樣的生意,這次賣的是綠色康乃馨。
凡是牽涉到需要說話的事,我通常都能做得很好。但是無論如何,我都不能告訴你,我是怎么說服他們,讓我成為錫拉丘茲公園舉辦的夏季系列音樂會主持人的,但那真的是最好的演出之一。城市公園部門付我每周工作40小時的工錢,盡管每晚只需工作一至兩小時。他們并不在意我不是所謂的音樂專家,從來沒有摸過樂器,對音樂的了解少得不能再少。
20世紀80年代末,有一次我在帕梅拉?哈里曼在喬治城的家里參加晚宴,伊利諾伊州的參議員保羅?西蒙站在客廳里,他系著蝴蝶領(lǐng)結(jié),談他競選總統(tǒng)的事。這時帕梅拉走過來,說要介紹個人給我認識,因此我跟著她穿過房間。
“泰瑞,我想把你介紹給保羅?西蒙。”帕梅拉說道。
我想她可能是騙我呢。
“太好了,太好了!”我說道,握著那位男士的手,表現(xiàn)得非常激動,好像我終于可以見到他了一樣,管他是誰呢。
“你是參議員西蒙的兒子嗎?”我問道。
他再三確認我是不是在胡鬧,但是可以看出來,我不是。
“不,絕對不是。”他說道。
我們都站在那兒,環(huán)顧房間。他看起來很友好,因此我設法繼續(xù)交談。
“哇哦,那你是干什么的呢?”我問他。
“我是一位歌手?!彼f道。
“真的嗎,歌手?你有什么暢銷的歌嗎?”
“你聽過《憂愁河上的金橋》嗎?”他問道。
“當然?!蔽艺f道。
“西蒙和加芬克爾呢?”
“哦,是的,”我說道,“我妻子很喜歡他們的歌?!?/p>
“呃,那就是我,”他說道,“我是保羅?西蒙。”
我對音樂的了解就是這么少。多年來,我的行政助理賈斯汀?帕斯卡(現(xiàn)任黑眼豆豆的經(jīng)理),和我在民主黨全國委員會的下屬,試圖讓我有點音樂素養(yǎng),幫我安排了和P?蒂奇、碧昂斯,以及黑眼豆豆的會面,但最終賈斯汀和其他人都放棄了。我永遠弄不清他們在談論誰,我現(xiàn)在還是這樣。但當年在錫拉丘茲主持那些晚上的音樂會時,我并不需要知道太多,只要踏上簡易音樂臺,對著麥克風,朗讀那個他們給我的有名的經(jīng)典樂隊的清單就可以了,諸如湯米?多爾西的《布基伍基》和格倫?米勒的《喜悅心情》。人群中多是些頭發(fā)花白的老太太,我喜歡和上了年紀的女性跳舞。有人說過,我的歌聲就像是一只生病的狗在哀號,但我可是錫拉丘茲市的勞倫斯?威爾克美國音樂家和娛樂明星,舞姿深受中老年婦女喜愛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