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文

《尼伯龍根之歌》后記

譯前譯后 作者:曹乃云


《尼伯龍根之歌》后記

翻譯《尼伯龍根之歌》是我心存多年的愿望。這個愿望最終得以實現(xiàn),我是非常感激DAAD(Deutscher Akademische Austaus-chdienst)即德國學術(shù)交流中心和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的。感謝兩個單位的支持和厚愛,使得作品能夠翻譯完畢和付梓問世。

在開始學習以及后來教學“德國文學史”“德國文學”的講臺生涯里,《尼伯龍根之歌》始終是繞不過去的題材和內(nèi)容。

后來,它便成為我發(fā)憤研讀、深入學習的契機和動力。

2002年10月,DAAD支持我有關(guān)研究和翻譯《尼伯龍根之歌》的計劃,邀請我前往德國的帕騷(Passau)大學,期間得到帕騷大學民俗學系主任、教授瓦爾特·哈埃亭厄(Prof.Dr.Walter Har-ting)博士的鼎力支持和幫助,安排我下榻在維特大街(Wittgasse)8號三樓先生的住所。

多瑙河和萊茵河從左右兩旁不遠處緩緩流過。

夜晚寂靜時,多瑙河拍擊河岸的波浪伴隨著讀書人的青燈黃昏,直到今天回憶起來,還是那么的愜意和留戀。

多少回地站在橫跨多瑙河的大橋上,我便在眼前多少回地浮現(xiàn)了《尼伯龍根之歌》發(fā)生在帕騷城內(nèi)城外的動人情景,而翻譯《尼伯龍根之歌》也正是在那段學習的時間里完成的。

其實,就是在帕騷也并不是單純地翻譯,而是在讀書。

我給自己定下的原則便是讀通原文,忠實原文,不拔高,不低抑,因為只有忠實原文才能產(chǎn)生忠實的解釋。

翻譯時我希望努力運用原來的語氣和素材,不作解釋性的改頭去尾,希望以此保持詩文原來的精神和面貌。

《尼伯龍根之歌》形成了自身獨特的詩歌體裁,那便是在敘述或演唱的韻律之間留下了一個斷檔之處。

這類體裁在阿拉伯詩歌中也時有所見,可是它給翻譯帶來了不少的麻煩和困難。

事實上,由于德語和中文在語言和詞匯以及發(fā)音上的巨大差別,絕對的對應著翻譯那是不可能,也是不現(xiàn)實的。否則,它要么不能成書,要么,即便成了書也是讓人無法閱讀的。

因此,在翻譯時既要照顧到全句的斷檔之處,又要考慮到斷檔前、后兩個部分適當?shù)奈恢煤妥謹?shù),所以有時候甚至出現(xiàn)把人名也以音節(jié)和發(fā)音分為前后兩處的情況。這實在是翻譯過程中的無奈之舉,絲毫沒有標新立異的意思。

《尼伯龍根之歌》會給中國的讀者帶來許多的想象。

它在詩文中的有些情節(jié)容易使我們想起《一千零一夜》,想起昭君出塞,想起文成公主。它們之間究竟有什么或者根本沒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,至少在目前,誰也說不清楚??墒牵祟惖奈幕m然分東西南北,但自古以來,它們便是交往的,不能完全受有否文字記載的約束。

文字記載只是其中一部分,有時候甚至只是很小的一部分。人類更有反映自身生存的大文化,這才是人類文化的力量和偉大之處,它像水在世界上到處流淌一樣。

我還應該感謝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的劉廣漢和魏東兩位老師,魏東老師在校對和編輯譯文時做了十分細致的工作,讓譯文更加準確、通俗、明了。

另外,我有許多生活在德國和奧地利的朋友。他們在我翻譯《尼伯龍根之歌》時給了我許多的勉勵和支持,甚至親自駕車幫助我前往貝希拉恩、梅爾克、杜恩斯坦因、尼伯龍根河谷、圖爾恩、維也納等地進行實地考察,留下了許多難以忘懷的深刻印象。

借此機會,我向他們一一表示誠摯的謝意。

我相信,《尼伯龍根之歌》一定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和藝術(shù)感染力。當然,我更相信中國的讀者,他們會在《尼伯龍根之歌》的書中找到許多思考和再生產(chǎn)的契機,他們會從中找到許多新的發(fā)現(xiàn)。

祝愿《尼伯龍根之歌》在中國的藝術(shù)園地里尋覓到更多的朋友。

曹乃云

2017年7月22日識于納木措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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