致歐皮克夫人
[巴黎,1837年11月7日]
媽媽:
我昨天晚上寫信告訴過你一些很妙的事情。但事情完全變了。今天上午我被阻止起床,要等外科醫(yī)生過來。他終于過來了;我原本希望這是為了解救我;結果完全不是。校醫(yī)和他都認為,讓我回到學校真是荒唐;還說我的狀況糟糕得很,必須禁止我去教室和學習。我唯一得到的就是參加了今天的測評;但是瞧我一直待在床上,天曉得要到什么時候。這兩個老傻瓜認為我的膝蓋有積水,因此要用浸了礦泉水的紗布外敷;我呢,我知道什么!瞧我又臥床了,蹲監(jiān)獄了,真是多虧了這兩個劊子手,我真想擰斷他們的脖子。從我的小牢房望出去,我看到藍色的天空,還有太陽的光線。唉!這些都被剝奪了;還得要繼續(xù)厭煩、萎靡、浪費時間;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人看到了積水,而我可能根本就沒有。肖蓋先生就沒有看到所謂的積水。事實上,醫(yī)生總是認為自己說得對!我求你啦,來看看我吧,你愿意什么時候來都可以;但要避開中午十二點半,以免不得不穿過院子,否則你可能會被撞翻的。你可以來醫(yī)務室找我,因為我在臥床吶。你想象一下,我剛剛得知說,盡管我有所謂的積水,但醫(yī)生沒有為我推薦任何治療措施:我這樣還會恢復得更好一點;再見;可憐可憐我吧。
夏爾